地球脏了，雪山落满灰尘
森林草原和大海，也落满灰尘
躲在夹缝中看不见的城市
是否顶着沉重的雾霾
沙漠仍然是沙的世界
我不确定掌中这微小沙粒
哪些是本生土长，哪些是飞来之物

一小块大过乌云的毛巾
加上几根粗过山脉的手指头
就能以完胜火箭的速度
抹平美洲掠过大西洋
把非洲和欧洲几笔带过
大洋洲孤悬海外
收拾它，只须眼皮一睁一眨

当我转动地球擦拭喜马拉雅山时
分明感受到指尖迟滞顿挫
于是，我倚住塔里木盆地将毛巾
叠了几叠，继续打扫昆仑山
巴颜喀拉山的水还在冲刷高原黄土
我和水同行，过甘肃，绕吕梁，进山东
把沿途的沙子，再次带进黄河入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