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多日出，月没
还有晓风使劲拍打窗棂
天光给鳞鳞青瓦度上冷暖
老屋的咳嗽压了又压
还有鸽子和麻雀

它们目睹雪何时在院子落下
又不声不响抹去
被风吹得歪斜的脚窝
目睹叶子历经青色
又在暮秋无奈，零落入土
庄稼和收成，一清二楚

给那些鸟雀投喂谷粒、玉米
是晚年生活的一部分
特殊日子里，也投喂太阳和星星
叮咚的鸟鸣，在生活的缺口
打上了稳稳当当的补丁
鸟们习惯在他们佝偻的身影里
短暂小憩。它们坚信
一根老枝的韧性
足以抵抗所有意外

在故乡老宅
面对一群快活的鸟儿
所有的词语一出口，便纷纷
逃离本意
这个现场，我只是一个
胆怯的失语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