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段绸，
名为“乡”。

它是由花白的头发织下。

上面的绣，
是圆月。
它升在那花白的天上……

蛛网扎在上面，
仿佛这室里很少来过。

也许，
某时某刻的偶然间，
我会将它摘下……

将那绸，
再揉洗一次。
无论它已何般斑驳……

将湿润的它搂在怀里，
任由它将光彩的衣服被浸湿……

就想搂着母亲一样……

……

花白的天上飘着雪花。
雪花打在手上，
是暖的！

将雪花汇在一起，
攥在手里，
再举过胸前……

化成的水，
应是与我融在一起……

寒风将我冻住了，
寸步难行。

也许，
在难得的观雪的最后一刻，
可以在洁白的雪上
写上一个“乡”……

辽阔的草地，
不，
是辽阔的雪原，
应是我的向往……

我应在上面，
写上我所歌的一曲，
绝不是用纸笔！

但是寒风催我归去，
回到原来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