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度返乡
等待收割的稻谷,与我此次的对视
没那么彷徨
它们之所以坚定地露出原型
仿佛收到了
我从广州提前发过去的信号
它们晃动双臂,接受长短不一的光波
也就意味着
早已接纳各种版本的生活
自驾三个半小时,通畅的公路
仿佛我控制的不仅是熟稔的路网
还有方向盘上的时光
一路扬起的灰尘,是那些道不清说不明的
四处散落的言语
养过母鸡的庭院,有了新的角色
那是母亲从娘家嫁接过来的九层塔
一种可入药入菜的唇形科植物
有那么多认证过的光泽
在叶尖上闪烁
但仍然无法辨认其中的性别
电线杆上站着一只鹧鸪
我们之间的沉默,就在彼此的沉默中建立
就像村里那些陌生的名字
从一个刚更新过间架结构的村名中流出
秋风横扫,没有一点迟疑
村里那棵掉光叶子的榕树
是生活的唯一模仿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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