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河之南，掠水而来
一片片河水被她翻过蜿蜒的局部
沿着河岸，向我们缓缓飞行
我和母亲，把金黄的稻子割进湛蓝的天空

在河面，拍打双翅
影子越来越长，阳光悄无声息地落尽
她的羽毛中，回过头来和我们对视
我和母亲，把家园里的玉米垒成满地粮仓

在河面盘旋，把一瓣瓣浪花
从清晨拉进黄昏或者从彼岸拉过此岸
收拾完淡淡的消融，然后站在河岸的木桩上
和我们对望，我和爷爷默不作声地
翻开泥土，把一颗颗白菜种在秋色的背面

飞过那条缓长的河岸，秋风抵达
她颤抖的双足下，满山落叶拍打她
白色的羽毛，她对着我们哀叫
我和弟兄们，把一片片夜色赶进牛羊的眼中

天色薄凉，抵达目的地后
她煽动白色的翅膀，一条河流从她
晶莹的羽毛中流过，我和母亲
把先祖的遗像，烧在烟火中
试图等待，她的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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