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开小屋的思索

1小屋是幅对联

一座围满竹林的小屋
精神与物质
是消费的一个过去式
我把思维、逻辑
交给了门闩、窗户、屋檐
去演绎推理

旭日东升似一个哨片
它让宁河水又走了一遍
流进李家沱这小地名时
只能算是一个小写
小屋或者是山乡留下的一个谶语
鹧鸪叫的几声像是个上联
小溪是一个下联

它还有多种转换的方式
畅想、怀旧是几个散户的脚本
在周边轻轻敲几下
听它的声响呈现出的成色
把它归纳成横批

2原生态的唠嗑

那座房屋
也是用的一种铜质的眷恋
不用木质的离情别绪

荷叶翻卷过来的夏天
是句唠嗑
田里的挂着的包谷棒子是句唠嗑
哗哗响的小溪是句唠嗑
像翻过一遍的土地
摆在那里应对横、折、勾

而姥爷把唠嗑
落在了锄头上
犁耙上
镰刀上
他把土地揑成几句唠嗑

这里
我让它们保持原态
像一只鹭鸶的金鸡独立
像宁河以北

3春天照进来

春天
从大门钻进去
从窗户漏出来
从瓦缝里钻出来
或许它是经历了一个姓氏
一种方言、籍贯
那一片亮瓦透进来的阳光
也是春天的一种谚语
那一片一片的瓦叠加成几个姓氏

或许
那牧笛赶着的羊群
是春天的一个形
犁田是一个春天的形
小鸟的交欢也是春天的一个形
并都带后鼻音

但我还是觉得
应该把春天转动一面
朝一下南

4炊烟是幅油画

炊烟缭绕
是山乡的主谓结构的短语
它绕得是那么自然纯真
摘下也许是幅蜀东的油画
称得上东方的梵高

那炊烟
有很细的针脚
一针缝着村落
一针缝着田园
牛蹄印的水凼里
也装着落日

婆婆的调色板里
是牛舍、两头黄牛、几只山羊
也在落着秋天的响声
落着黄昏的声音

5摊开时光的语言

在可以撒野
可以看山看水的乡下
我会把时间像一双手摊上一摊
或者西化一下
像外国人的肢体语言
耸一耸肩
头偏一下
眼睛鼓一下

或者像咱中国人的肢体语言
左右无奈地摇摇头

那老屋
也可以理解成下操的术语稍起
立正
半句家常
恬静

小鸟也不时
鸣叫几声
柳树只是它的一个笔名
其实
用手摊开它们就好

那掌纹
多像当地的干南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