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这扇年久失修的门，一种声音
从遥远年代袭来。墙壁脱落
挂着地层以下的物件。一些模糊人形
在我注视它的时候，越发清晰
还蹦出几个字来，用力掏空
我身上残存的固体。墙角堆放的机器
可以吐出鲜血，或者骷髅
甚至于吞下世间万物。医生说
你还这么年轻。是的
我还这么年轻。比我更年轻的
是我的妻儿。她们不知道
我已走到悬崖边。脚下一群大鸟
划过没有份量的弧线，大鸟底下
还是一群大鸟。而坠落的发生
在一个人的陌生通道，已听不到
人间钟声。孤零零一场
没有尽头的跋涉。如果还能叫喊
我要一把挡雨的伞，寄给我的妻儿
很幸运！我的热爱
闪电般跑遍全世界。现在的我
长出一片无边的草原，突然发现
头顶已高高撑起我从未见过的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