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当看见土方边坡上的印痕
就想起挖掘机的牙齿
铮铮亮耀眼
比儿时记忆中的大金牙都闪亮
如同我们吃水果、馒头、玉米棒
生吃萝卜、红薯
带皮的苷蔗，带壳的菱角、板栗
挖掘机能啃食
坚土、砾石、鹅卵石
甚至柏油、混凝土路面

在视频里见过
巨型的凶猛动物
老虎、鳄鱼、鲸鱼
都不如它的大味口
它嘶咬的动作
能让牙齿冒出火星
吱吱嘎嘎的声音
让你捂住胸口
尽管你会鄙视日常不雅的吃相
但你会赞赏它的囫囵吞枣

它的大门牙
又像我们的手指
扒土点种、掏泥挖藕
挥动铁锹、铁镐、铁钯
甚至铁锤、斧头……
所有能想到的工具
都不如它的力量
直到想起驾驶室里
操纵自如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