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鸣


文／沙木


（一）


天刚亮院子里会有许多鸟叫声
不知道是什么鸟。它们叽叽喳喳说着什么
有时候是天气晴好时从树上传来
村庄里生活的日子鸟鸣蛙叫狗吠鸡咯咯咯下蛋
暖黄色的光，青翠的树木草丛庄稼
在记忆的最前端清晰而又明亮地被一次次唤醒


（二）


高原上很少能听到
一只鸟的叫声偶尔从空中滑过
轻细而又孤单
不知道那些鸟儿都藏在什么地方过夜捕食短暂停留
很羡慕它们
自由。有双翅膀可以飞翔。
它们和我一样在寻找同类寻找可以栖息一小会儿的暖意


（三）


鸟鸣一直都在。只是我们太忙了
忙到忽略了那些微弱的声音
一个人安静地发呆发慌的时候可能听到几声
特别想知道它们在说什么
或者和它们一起去飞
随便飞到哪里
从高处望着人群楼房田野山川河流
猜测人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以第三方视角看看“我”是如何走完大半生的
并且也鸣叫着说出第三种观点
2024.2.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