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站台旁的一棵小草,
铭记空旷,和每一份,
空旷上的风霜,和艳阳。
我的诞生,只为瞭望双轨
无尽的延展。
延展伴着岁月,和一个不散的传言,
不断补充新的话语。
母亲是另一颗小草,在一尺开外,
燃烧身躯,
一抹干枯化为灰烬。
化为灰烬。化为灰烬前,
眼前满是金黄的麦穗。
个个佝偻着背影,
怀中一个婴儿在吸奶,
用最丰满的乳房孕育安详。
安详越长久,越是催生母亲消亡。
我是站台旁的一棵小草,
留恋灯火,和那一个,
灯火阑珊处的身影。
蓦然回首,已醉眼朦胧,
朦胧间渐行天际。
天际有花的芬芳,和浅浅一抹云彩。
云彩妖娆,只剩下久久的丈量,
我的爱人远在天涯海角。
随风飘摇,
拼命挣脱大地的“阻挠”。
大地是我的另一个母亲,
会喝酒的少年,老人,都还喝着牛羊的乳汁,
偶尔回头望一眼天边,牛儿、羊儿也是母亲,
思恋的人,母亲和爱人,
中间又剩下长长久久的丈量。
丈量越仔细,越是没了长大的勇气。
2013年5月12日整理
初稿早于2008年
2024年6月12日 再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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