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麦地,七月初的天边
才闪烁着鱼鳞的鱼肚白,我们蹲下身子
用紧握在右手里的镰刀,勾住一股
可以左手紧抓一大把的麦秆,之后
昨夜被父亲磨得锋利的利刃
迅速向下滑向麦子根部,右手
用力向后一拉,麦秆就被擦地
咔嚓咔嚓三下五除二,割断了
那些麦秆,只因麦穗的
籽粒饱满,有些头重脚轻的样子
我们必须牢牢抓住,否则
就是一种洋洋洒洒的凌乱满地
我们在麦地里半蹲着
一步步像鸭子走路一样,向前挪移
只有割完了一趟麦子,到地埂边
才有直起腰身缓歇的机会
就那样被累得腰酸背痛,手臂抽筋
一粒麦子像一句珍贵的箴言
生命的金黄,需要在汗水中
播种,更需要在汗水中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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