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前,雪肆无忌惮地下,带来罕见的倒春寒。天然的大冰箱,把天地冻了个透。昨天,久不露面的阳光,终于伸出了温暖之手,把楼顶的前一面拭了个遍。白色久已遮蔽的瓦片,终于露出了红颜。雪引以为自豪的杰作,化作了一股股流水。大半个下午,我都在平房顶排水,房里淋漓的漏水渐止。到了晚间,瓦檐还在滴着无可奈何的泪水。我盼望着冰消雪融,明日是个好天气。
谁知今晨,天又阴冷起来。大哥楼后的有线电视的线上,挂着一排流簪,长长的,尖尖的,利利的。莫不是不甘失败的雪,以另一种形态出现——牙阵,恶狠狠地咬向春。早饭后到傍晚,雪一直都在下着,整个世界似乎又要被白色严严实实地覆盖。大哥楼后的流簪,依然是长长的,尖尖的,利利的。但是,春天既然来了,你咬得了吗?
2024年2月24日傍晚匆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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