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6年的冬天，
已调到地区政法委的父亲
出差上海的前夜，携我回老家看望
已在病榻上躺了几个月祖母
我们赶到老家当晚，祖母已经昏迷
父亲沉默了半天，走出上房
与母亲告别
习惯了分别的母亲没有吭声
姐！哇的一声就哭了，
紧紧抓住父亲衣袖不松手
母亲无言落下了泪水
司机劝说姐松开了手

上海返程前，父亲在黄浦江畔照了一张相
他神情忧郁，那是心忧病重的祖母；
身后，浦东开发的塔吊，
已经高擎蓝天
父亲凝视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