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天方，求一以生，再思吾乐。世所乐者善多，择其愿，集而学之，立身之完。艺中有三，书画乐乃余所乐。所乐者，非必达至深，感情乐意以足。故人之俯仰，定竭力之极苦以求虚无？惧旁之众言而改行异？或是或否，尽力追心，听贤端行，而亦有自念，坚吾之所求。然何为余求？吾尝有志，自曰：“视旁人之言，如虫鸣之声，不甚烦耳。耻笑其人，志比天高，终自不量力，愧矣。”求者，为人生之意。人生之意在于多情，在于万物之变。物常变而吾独以多见不常触，是以无；情常有而吾独以悲极不常乐，是以缺。欲乐不能而愁于己身，乐者非使吾乐，何也？今吾凡事欲顺心而为，然予心不静，何也？万物牵吾身，染吾心，使吾欲脱而不能。无欲者无意，非吾愿也；利欲者过极，亦非吾愿也。盖为达而不羁于世矣。求吾志也，其道且长，未路无知。吾尝观世之众生，碌无为而心自足，故悯而悲。人智本异，各分其流，此非吾所化。纵使凡者留名，亦为少数，百有余年，不知所归。心存志而力无行，身感伤而无所释，无青年之貌也！次日，吾有感于怀而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