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声将梦
划伤成碎片

文字拥挤
水珠沿着窗户
划出透明泪痕
老旧房屋倾听
青瓦片滴落的雨声
一滴、两滴……
再数岁月漫长

秋雨正好
像是敷在远游之人
伤口上无色无味的毒药

雨帘模糊远山
灰白色罩纱
罩住季节的细纹
灰尘不见
落叶沉重
牧人慷慨的胸膛潮湿

墙角古木家具开出霉纹
青山很少升起炊烟

还是山
岁月没有闭环
有人在淡蓝色的天空下
有人在陈旧的幻想里
不断深淹

诗句潦草
无法阻挡人世
虚无缥缈的洪波

“秋山无数重”
归焉    归雁
重重是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