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不是我不想邀请,
只是我破败的家乡,实在无颜面对你。
那年,你若来村里,便知落脚有多难,
没有一块干净的地。
进村的路,又小又弯如“羊肠”,
阿土家着火了,消防车急得哇哇叫,就是进不来。
那年,村庄的破旧“惨不忍睹”,精神的落寞和历史的遗忘,让人感慨万千。
那年,灶头的污水汇聚成了“溪流”,
阿黄和鸡鸭大摇大摆随地拉。
那年,村里最热闹是正月里头做戏文
八仙桌上的鱼尾巴蒸了又蒸也舍不得吃。
那年,挣得是工分,吃的是“大锅饭”,
寒冬腊月,借米下锅成了常态。
那年,上学吃的是番薯和南瓜,
想想米饭和猪肉,嘴角直流口水。
那年,少华、仕娟、妙凤、兰凤考上中专,
山沟沟里真飞出了金凤凰。
那年,关扬哥办起了减速器厂,
穷则思变,村里“孵”出了13家姊妹厂。
那年,我们喝着甘甜的“观音双子泉”,
里斜爿生出了多对“双胞胎”。
那年,关罗哥只能蹲在石头上晒太阳,
因为文化礼堂摇摇晃晃成危房。
那年,生活虽平凡,
但热爱可抵岁月长。
那年,我在老家过春节,
七个热心乡贤上门来议事。
我们定下“愚公志”,
卧薪尝胆,任劳任怨,执笔写春秋。
那年,小小村庄捐款140万,
文化礼堂凤凰涅槃羽更丰。
那年,村口矗立起大牌坊,
五星民宿“青社里”,一跃成为新地标。
那年,我们请来美院瞿老师,
用最深情的笔触,绘就了一幅“黄岭山居图”。
那年,猫爪爪和阿露导演了丛书之祖《儒学警悟》,
建刚和海方本色出演,将它搬上了自媒体。
那年,我们带着乡亲游“五一”,
比一比晒一晒,“3A”级景区村庄谁更胜。
如今,小山村有了新文案,
“斜爿坞牌减速器,让你慢享生活”。
如今,村口红梅半吐芳,
俏也不争春,只把春来报。
如今,纵使时光飞流逝,
那些有你的过往,永远定格在心间。
今天,我在春天里向你邀约,
请你走进绿色的家园,
一笼烟雨,一路繁花,
一筐筐香甜的果实,
这隐于寻常中的幸福,
便是我一眼万年的“桃花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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