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葡萄
文/王莲云

山葡萄瘦小
但眼神黑亮
味道偏酸，但酸得很爽
生长在深山里
从藤蔓的缝隙垂下一小串一小串
如同藏猫的野孩子

藤蔓之上是乔木
他们搂着大把的阳光
高兴时才从指缝里漏下星星点点
拥挤的叶子争抢着捡拾了起来
喂养它们的葡萄崽子
直到它们成熟

它们的成熟也是落寞的
在自生自灭的宿命里
或报团老死于枯藤
或坠落到层层枯叶怀抱安眠
幸运的才会被采山的人摘走

见识热闹的集市上各色瓜果
它们在篮子里用黑溜溜的小眼睛
傻傻猎奇，更等待
怀念家乡的人来结缘
山葡萄泡酒可以醉一个冬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