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丽慧/江苏

和拔牙较上劲的是根管治疗
拔掉了疼痛很久的烂牙和一颗多余的牙
医生开出的病历上，写出病因
牙周炎、牙髓炎、牙龈萎缩
一口洁白的牙，随着时间风化
在口腔里，痛苦的挣扎

即使力拔山河，啃过甘蔗。从童年起
田野里的果实，摘取中在牙齿上尝试着，酸甜苦辣
记得青春期的我，也学着牙齿启瓶盖的游戏
嘭得一声，雪花四溅

年轻的牙医，在我一针麻醉后
让我把嘴，张大成河马，还不够
各种机械，围绕一颗牙
打、磨、敲、挖。真像一座山的开挖
精确的仪器，是确诊后的保障

医生感叹，尽量帮你保主
我恐慌牙齿的衰老，比身体来的快
面对世间的美味，还未尝够，我拿什么来拯救你

想起。父亲的假牙一排
脱、戴自如，却再也嚼不烂肉香
当年，没有根管治疗，没有种植牙
据说，某位年轻的演员，换上满口腔的烤瓷牙
仅为露齿时的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