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烛火经常与目光对撞
产生奇怪的星点
但很可惜
我时常是昏沉的，麻木的
似乎从出生就未曾真正清醒过
要是我知道光源能照亮整个
人生，且意义非凡
说什么也要用眼睛将它划开一条裂缝
让灵魂走到光的前面
我多想再来一回
借着那些烛火，将残疾的前半生
连同那些让我心虚的词
都付之一炬
此刻，好想一抬头就望见一排烛火
它们像是许多记不起面貌的熟人
将我身上的雪轻轻拂去
那些年，是的那些年
我记起来了
我也偶尔短暂清醒过的
确实桌角有过那么一根蜡烛
我忘了将它彻底熄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