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

◎白沙

如果，如果——
真的可以将时空穿越

那么，地域不用辽阔
目光所及之处即可
时间也不用太久，一个世纪足矣

不用易装与易容
坦荡荡以一个怪物的身份
去看看那时的草木、那时的牛马
那时的市井，以及那时的红事与白事

——再看看那时的先人
看看里面有多少忠义之士
又有多少奸佞之徒

看看那些谦恭的君子
是如何的高风亮节，光明磊落

再看看那些不齿的顽劣
是如何的口蜜腹剑，背信弃义

如果可能，再和其中的一位聊上几句
看看他，是否想穿越到百年之后
来亲眼看看，他的那群不肖子孙
———为何会变得
青面、獠牙，头上生角，股后长尾……

2024.9.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