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不好，咬不动
那时月饼很硬，也很稀罕
母亲总能找天大的理由
把仅有的甜蜜全塞进我们嘴里
自己从不品尝中秋滋味

后来月饼变软了，也多了
母亲说医生叮嘱她少吃甜东西
只有收拾我们吃剩的残月时
她才悄悄将一些碎星星拣进口

再后来，中秋月饼成灾
真被医生叮嘱不能吃糖食的母亲
把我们不再喜欢吃的月饼当饭吃
她怕浪费，也怕浪费儿孙心意

如今母亲已在那个没有月饼的地方
过了两个冷寂的中秋节
她应该不需再编圆圆的谎言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