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故地重游能够拧动时间的发条

　　重演爱情便能重获秋意，然而

　　掐灭一个善感者的念头，只需一两声

　　侵略边缘的咳嗽，只需，让他看一看

　　落灰的窗台和几声自我。

　　

　　裸露的黑暗里难辨东西南北

　　失去指南失去数个世纪的了然，

　　褫夺走熬制已久的纸虎，树影

　　藏有一千只眼睛，一千只窸窣

　　的寂寞。大地要返回它自身

　　的鼹鼠洞，拒绝任何问询。

　　

       坐在屋顶，一只倒悬的蝙蝠

　　舔舐嘴唇的干白皮，便有一场洪水

　　的颤动。骑车过桥，是一出有去无回

　   的献身。双指汲听废稿的脉搏，
　　
　   更不必说瓷釉的回光。与她书—-

      比如惊蛰，比如深襟二尺，

　  但马德堡半球的双唇暗自繁衍。

　  仅凭嫉妒我便决定掀开梦的天幕。

　　
　  可是月亮，你是夜的一处白化病吗？

　  ——

　  当我们不得不谈论起死亡，死亡

　  便以两种姿态环伺我们左右。

　  死在一湖冷水里，或死在

　  榆树的黄昏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