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叶已见底，不必去领了
时间纷纷赶回来
静坐于杯中，等我把它们
一起带走。一桶水在墙角
蹲了一年，抑或更久
冰冷，沸腾，澄明
宛如一泓湖水。碎纸机呲呲
吃完曾经上过台面的文字
又张着嘴盯着我
我愿成为它口中之食——
下一位主人是谁
再下一位主人，又是谁
电脑桌椅沉默不语。不得不离开了
所有故我都聚集到窗台
如此明亮。窗外的秋天拿起落日
在刚画完的几片云霞处
盖上了印章。不得不离开了
空空的茶叶罐
仿佛又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