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云里裂开的晴空
那是道伤痕
分不清黑白虚实

高墙，
耸立在卑微
与繁华之间，
有谁知
何处不荒芜？

墙外的人渴望着墙内
墙内的人祈求着
天堂

天堂为何？

到底是幻灭。
有谁能在
黑暗里寻求光明？

看不到什么歌舞升平
看不到什么人间天堂
只看到荒芜在肆虐
又招惹来燎原的火
在腥臭的雨里
化为焦灰
失去荒芜后只剩了麻木，
这墙只是对外的吧

天空或是地狱，
早已无所谓了
它们悬在混沌里
用细针连着

有什么神话
有什么追求
谁唱些无谓的歌，
     写些供取笑的文章:
纯净的人儿求着生存
腐朽的人儿只望着欲望
直到漫长的溪流染成浊色

到底是荒芜。

你啊，
不知名的鸟儿，
你怎也有了泥泞的
翅膀，
你在浊云里飞行时
可看见了那些无谓的演绎？
那些荒唐的话剧
怎也扼住你的喉咙
就只留下沙哑的哀音？

你啊，
失去姓名的土地
是谁夺去你的阳光
任杂草蔓延
在失去生命的板结里
是否埋葬着某个
尚未死去的遗志？

他啊，
喧嚣里生长的楼房
他们千篇一律的
面孔
是否有什么
无法说出的话呢？
愈高的留下
愈矮的拆除
——留下仍是荒芜
简单的令人怀疑
头顶晴空的真实

亘古不变的是高墙，
连最坚硬的大理石
也无法比拟
岁月都不能给它留下伤痕

它是冷漠，是罪恶
是压迫天下的暴君
它说墙顶上有天堂
人便愚蠢的往上攀爬
有谁在乎终点在何方？

于是，天堂也沦为地狱；
地狱也成为天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