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把喝剩的半杯水
泼在地上
这是长期养成的习惯
小时候,我也这样
把剩下的水
泼在地上,压一压
黄土地面的灰尘
可母亲忘记了
这里是小区的六层
地面瓷砖阻止任何一滴水
既不渗透也不流淌
这和母亲一生的岁月
格格不入。一个下午
母亲守着地上的半杯水
像守着自己
不知所措的晚年
自从我父亲过世之后
无论我们怎么努力
偏瘫的母亲
总担心自己
会像半杯水,被我们泼掉
泼在地上
这是长期养成的习惯
小时候,我也这样
把剩下的水
泼在地上,压一压
黄土地面的灰尘
可母亲忘记了
这里是小区的六层
地面瓷砖阻止任何一滴水
既不渗透也不流淌
这和母亲一生的岁月
格格不入。一个下午
母亲守着地上的半杯水
像守着自己
不知所措的晚年
自从我父亲过世之后
无论我们怎么努力
偏瘫的母亲
总担心自己
会像半杯水,被我们泼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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