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先 幼童 和化石
非洲象像人类一样
哭泣的时候寻求更厚实的肩膀
总好过漫画里的虚无缥缈

祖先是黑人 不过没有战争
持久的战争 夺取一切欢愉的
时间
而遗骸不值一点哭泣

告别的时候心脏在哪
被埋进沙土埋进湖水
月牙泉旁边的沙土
而永远汲不上一丝水源

个体的战争正告开始
打败和被打败
焦灼 细心 跋扈 宽慰
对大海的渴望

然后是月球 是潮汐
大坝两旁人头攒动
看见一块三明治
有如看见整座地下工厂

咀嚼着 吐出来
吐出小象的生命和遗骨
吐出象皮 象牙和支骨
非洲小象在胎盘中站立

四脚发颤不敢动弹
然而还是志向远大
往反方向去征服天涯
象母亲的羊水流成小河

病了 病痛 寻求水源
寻到溪流之源和生命之源
大厦轰然倒塌
不见至亲
在质点瞬间死去

死去成为骸骨
称霸博物馆
仰望天文台
你的腿脚太短 价值不高

横竖站立桥边
生生坠落击起对称水花
而后上梁桥也轰然倒塌
永世再无平静

而后辈还归于战争
成为奴隶和锁链本身
重复一代代相似历程
遗骨全部散见
波光粼粼的海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