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越来越亮，
我眯缝的眼睛已没有更细的余地。
转念间惯性低头，
借水面察看它泼下的闪光颜料。

没有比粼粼光波，
更能体现闪着泪花的漂泊。
我感受到的，芦苇也感受到了，
摇摆中一直心有所指。
我察觉到的，老柳树也能察觉。

秋风写出的手语，
颤动的枝叶不停地翻译。天空还像
多年前辞别时那样湛蓝。
我想到的，心里画雪的白云却没想到。

不要注视面颊的湿痕。我感觉到的，
小菊花直到衰落也感觉不到：
我时常从天空敞开的大门，
一次次，重新回来母亲的怀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