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无法还原的问题
我只能站在天山缺氧的空气中
凭记忆，说出那些鸡蛋粉离开蛋壳
后的婆娑迷离

一个军绿色的小铁桶
盛满了雪山上的黎明
在打开他的时候，已经
跳上了一朵白云

我问过大司班长
把鸡蛋粉生产的地理位置
和气候条件，以及服务的人群
换一个位置，鸡蛋粉有没有
还原成鸡蛋的可能

一口锅支在山顶
缺氧的鸡蛋粉沿着雪水流动
锅底跳出的声音比鸡蛋落地时大
但，合拢不成鸡蛋的原形

一盒鸡蛋粉谈论着
雪山的习性渐渐贴在锅底
一铲一铲讲给战士们听
天山，多了一份深情
2023.10.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