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飞鸟
诗/余长城

城市中零碎的森林带来的法则
为鸽子开辟广场。这些小小的在河之洲
将关关睢鸠喻为淑女，象征和平
彼君子兮令人伐檀，建成宏大的宫殿
以及广场。从前有大斗兽场的时候
鸟类就居住在金屋里，远离血腥
后来的鸟笼愈来愈大，风筝能飞上天空
也能在公园里筑巢。一代一代的公园
和一代一代的广场，遂成乐只
天空盘旋往返，一些鸟遭受旅途截杀
而帽子上的羽毛不再珍贵。羽衣与狐裘
伴随金屋妆成的时候，代替鸿雁传书的
苦难过往，与硝烟的背景缓缓平息
春日有鸣仓庚，当黄鹂也成为流莺时
鸽子广场号召四面八方。在普希金的异国
与泰戈尔的故乡，总有一些诗献给飞鸟
飞过聂鲁达的黄昏，与艾青的黎明
2024.7.6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