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那么傻，是缴足水费的
先以为在小报、那些省市级的晚报类
生活类妇女类经济类民俗类的文学副刊
发几首破诗，至少小区保安、保洁
高看一眼；县作协群也能成仙
便从这诗挪几个字、那人借半钱灵感
浏览书刊和朋友圈，寻章摘句
咬咬牙，攀上小报编辑、穷庙的泥菩萨
见香客许愿磕头，何乐不为
外包香火与外包版面，都是经营信仰升天
第一次见报兴奋度，不亚于范进中举
二次三次四次后，老婆对倒贴五百银元
发一首短诗，连翻白眼
这功德折算的文字，不如车间黑板报有读者
自己打呃逆自己笑，越笑越穷
他渐渐开悟，从烧香的捷径抽身
却遇到海子第五第六的信徒
一些旱鸭子，趋之若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