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见鸟的踪迹，也不是风为媒
一棵苦麻菜，年年从老地方冒出来

站在山原上，略低于我的歌声
我生活在一个炊烟不会弯曲的村寨

苦麻菜，不费油盐不耗柴
几片叶子就可以上灶台

不施肥也不浇水
习惯生长在荒郊野外

每当喜鹊报信客人来
苦麻菜是我端上桌的头碗菜

秋风从旷野上吹过
黄花结顶，苦麻菜变得抽象起来

我在苦麻菜上找到了从前的自己
是暮色四合里的那个懵懂男孩

一把炊烟，一根秸秆，再加一个我
我们挺直腰杆，站成一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