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花冷落千万地,算只有、此一枝。凇凌难退稍绽意。危枝满压,风送折脆,半躯寒刃比。
朽门欲闹眼离迷,衾暖更催南柯觅。翌日赶考惊坐起。春风化露,蕊散蝶舞,光透花开碧。
译:渐欲迷人眼的繁多梅花受寒风侵袭¹,醉卧在地上,遍地皆是。要算还能看的下去的香梅,便只有这一枝独秀了。寒潮导致的冰挂残留在树梢,但这仍然无法退却那一枝坚梅稍稍想绽放的意头。高高的树枝上厚厚的冰挂压得树枝喘不过气来,寒风一吹,便可送来一声声清脆的枝干折断的声音。那枝独梅还未花绽的半²副身躯,竟能与寒如尖刀的凛冽狂风相比,相斗。
夜深了,我秉烛修习,但狂风不止,那已经有些朽烂房门被风吹得闹个不停,加之用功良久,眼睛³酸涩不堪,眨之不断。相较于这寒风中辅以朽门狂闹的疲劳备试,那温暖的被子更加催促我一觅南柯之乡⁴。翌日,赶考之时,我从塌上美梦中惊醒。望向窗外,春风回暖,冰挂已融化为露水,那艳梅更是一举大绽,散开的花蕊伴随着沁香,吸引着蝴蝶献舞,阳光透过那枝梅,似乎开得更加碧透了。
注:1.“冷落”亦可指寒风不宠幸落地众梅,而只取“此一枝” 2.“半”既可以指梅花还未开全,也可以指其不大不小的花体。 3.“离迷”即“迷离”,便于韵脚接续而倒装。 4.“南柯一梦”,用典。《南柯太守传》载:淳于棼在槐树下睡觉,梦到自己到了大槐安国,娶公主为妻,任南柯太守,享尽荣华富贵。醒后发现大梦一场。此处可指“我”赴京赶考,梦中遇仕途大顺,荣华富贵。但未沉醉其中,于赶考前惊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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