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筋草

张洪清

拔掉了一棵牛筋草，连累了白草
马唐草、铁线草、狗尾草等一大批野草
甚至连累了整个草原、田野及田野里的庄稼
连累了山上山下及沟沟壑壑
还牵连了公园和绿化带里
一丛一丛阳光，一抹又一抹风

草们面面相觑，打量着满身的绿
和脚下的根，是否妨碍或影响到谁
是否阳光露雨露吃得太多了
特别是山上那些草，更焦虑
它们在山上匍匐着，也比山下站着的大树还高

那一丛绿也被拔掉了
还牵涉了牛、羊、马、驴及食草动物们的嘴巴

曾经村里有个老人，母性实足
性格坚韧倔犟，人们管她叫牛筋草大娘
77岁那年，她的命被阎王爷拔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