柠檬的夜
文/春暖花开

1
它教唆的夜晚，是柠檬的。
危险而羞耻。

两片眼镜从柠檬
分身，手比脚勤快，仅
限于被窝中偷窥。

有时是绿裙子，有时
是马尾辫。

看得真切的惶恐，少年，
无一丝一缕。

伴随着
屡屡犯罪的颤抖。

2
不识白月光，而熟悉
它背面的阴影。

写的是一个名字，
在稚嫩的枝条。

那时，他还不能被
错认为树桩，

因为，那么多作业，
需要光合作用来完成。

3

当然麦田熟悉，翻译的
痛楚。

是ignore，
而不是mistunderstand，

在星星起伏的风中，没有
倒伏，

只是些词语的碎片，混迹在
麦芒中。

4
后来，试卷会分出距离。

记忆看中的是生产关系，
而不是生产力。

唯物主义是后来的事。

两座城被一封封信隔开时，
收到的回复，

不是此致，就是敬礼，全
然忘却了政治的担当。

5
所以还是梦寄居了夜。

追赶与逃跑成了复数，
又像无理数。

真的翻译家并没有联姻。
太多的字母，

拼凑不出答案。有的是，

水果刀的市场。起初是梨，
然后是苹果，最后才

是被切开的柠檬。

2024.5.1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