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锥和炊烟,互不搭理
分别占领檐口和屋顶,树稍向上
给雪许多可乘之机。
在冰冻之前,难堪的不仅有落尽叶子的
柿子树。这时节,许多事物
在风中露出破绽,包括清汤寡水的生活。
那时我们还小,对这些视而不见。
我记得家中的那只老风箱,风口正对着
锅腔。它的干劲,鼓鼓的。
它一次次地,让火苗从灰烬里
探出红红的口舌。但我们更对河中的冰面
感兴趣,即使不止一次掉起冰窟窿。
守岁的灯光,把着最后关口,为人们
驱走旧年尴尬。母亲的呼唤声,
也总有强大的穿透力,甚至穿墙而过。
守望炊烟。守望故乡老宅屋顶
雪花落下的痕迹。守望一只只麻雀
在我心灵的瓦当上,蹦来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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