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言岁月如锦瑟
而我不过是，秋光漫不经心
敲下一枚轱辘模样的松果
青涩、圆整，不轻易被流言和祝福打开

我织一匹布
总会露出几段悠悠打转的针脚
钓濮水畔你的叹息或是静默

我做一个梦
也按捺不了漫山遍野的坎坷
只有撞击山体和溪流时清脆的响声
远钟挥洒惊起的雪片——那是飞鸟

你其实不会知道
春苔执着吟诵夜莺的回文
为了喉头一抹嫣红，要泼洒到哪个角落
也不明白
花朵在何时催开，又褪去

去梦见庄子的梦然后醒来
去捏碎一只黄蝴蝶，就像掰下一层干枯的笋衣
大半心情散落成沙
与太阳坐在一粒尘埃背面
听风声宣判今夜的镜像，是否与你映照

这土地上因我而起的嚣动与生命等长
随每一次落地，又高高飞向天空

晴朗或晦涩，模糊或彻底
但有任何人无法夺去的完整
从不因悲伤而劈作两半
一如始终地拥有荒唐、狼狈与磊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