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物

外公和大伯不相识
却在同一天去世
那天刮大风。我捡起一片焦黄的落叶
又放下一片灰的

多年后相似的夏天
我去参加两个朋友举办的生日宴
——为他们同天不同岁的孩子

我像想起什么，又像没有
室外的蝉鸣费劲地掀不动一片树叶
只有氢气球还能向上蹿起很高
我决定把手中那个大的赠给小的
把小的赠给大的



预言

大雨中除了雨伞外
没有谁，会担心

这旁证了丛林的另一条法则：
倒下的枪，太担心可能的枪口
而疏忽了自己的弹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