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默念着悲歌的人
平躺在暗夜里的阁楼
那颗巨大无比的鸣钟之下
遥远的、游走于时空隧道中的记忆
蹭过大街上无数人的表情
通过一株扭缠在墙壁上的带刺的植物
注射到我们蒸腾的血管里

我们，拙用几个形容词
便可以摘得天上的星星
用睡眠来换取蜇人心肺的秘密
反复无常跳跃在天际的一道闪电
猛地劈开暗夜里的大地
那留在地面上的灼烧的痕迹
像记忆在我脑中挖开的洞窟
像蛇一般沉伏警惕
像鱼一般黑亮恶心

我们，矗立在敏感的白天
选择在致幻的声音里入睡
拖拽着一条腾蹿而起的会咬人的梦
死去了好多回
醒来时已身在碎片状的虚荣当中
再次被鸣钟和焦黑的植物囚禁
夺去健康，却也脆弱的睡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