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记:
冬之原野,树瘦河枯,鸟巢空托树巅,冰挂悬壁,寒风紧裹秋叶,杂草枯萎,冬青仍挺青翠,……
江河,滚碎了云天的脸面,
光阴,蹉跎了江河的岁月。
清瘦着身子骨的河岸
严寒剥光了梧桐小姐的云裳。
五柳先生,用粗糙皲裂的手指,
将鸟的空巢在半空中托起。
桦树公子将孤傲的头颅,
直挺挺地昂向天际。
冰挂仙女在壁崖的风口,
随着琼枝王子的呼吸起舞。
鹰壮士与浮云伴飞,
将天空蓝色的幔击碎。
它犀利狡黠的鹰眼,
俯瞰着那沟壑起伏的山川。
硕鼠小子,闻到鹰的嘶吼,
惊慌地拼命逃蹿。
寒风狂人,胡乱翻开炫黄的明片,
把对秋的记忆推送到遥远。
枯河女士拾得一张泛黄,
拭擦脸庞干枯的泪痕。
牛老夫子,静卧在河滩上,
恬静地晒着和煦的冬阳
泛着它那偌大的白眼,
悠闲地望着萧然的旷野。
烦躁的芦苇小姐,
把泛黄的头髻,
撕扯成片片愁絮,
在空旷的山野飘荡。
杉木先生历经酷旱,
耷拉着血红色的脑袋,
形容枯槁地立在荒野。
古塔老先生身上残留的风铃,
用凄美婉转的铃音,
祈福熬过了灾难的所有生灵。
杂草无声地瘫软着身姿,
蜷缩进干燥的泥土里;
凝霜的冬青侠士,
渲染着四季不丢的青翠,
毅然挺举起带有寒光的剑。
远处菜地里挥锄的老汉,
将额头带着皱纹的岁月,
遗落在严寒的空当里。
顽劣的男孩蹒跚着,
染着冬严的小手通红,
拽着年轻母亲舞动的衣边,
将冬野的神话,
写进我久违的心田:
雪莱先生曾说过,
既然冬天来临,
春天就不会远。
山还是连着山,
如同拍岸的海涛,
日光,在瘦了骨的树丛穿梭
残冬的梦,渲染一河。
严寒的小手,
抚弄着山阿,
将一条条丝绦,
绕进崇山的血脉。
盘旋的故道,曾经可读
悠绵的溪里,陈着一潭老酒
向晚吹奏小曲的山风,
摇曳着秃枝上的空窠。
江河滚碎了夕阳,
夕阳沉醉了山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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