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记:
写于2017年7月,为纪念第一位在射阳滩涂饲养训练丹顶鹤而牺牲的姑娘徐秀娟而写。
复堆河的疼痛
——— 徐洪青
疼痛 如果说是一座繁华喧嚣的城市
我却说不出具体名字和日子 也拿不准
写怎样纪念的诗篇 怀念怎样苦难的人
疼痛 只有在瘦弱的滩涂 夏日暴雨中 肿胀
许多凄凉的声音在阴暗的河流里奔跑
在魔鬼般雷声和闪电中便折断刚要飞翔的翅膀
疼痛 在盐碱地荻花的枝头 烂熟于心
夜色跳跃时一点一点无声地剥落
轻如针尖 细碎如月光
疼痛 有时是一根芦苇荡中细细的的电话线
拨动时刻 一秒一秒 长时间的
无回声 日复一日的思念总是盲音
疼痛 为真理和美好事物而坚强地活着
是漫步历史和现实之间的一种抽象
是走进坟墓时千万人注目悲伤着的可爱的丹顶鹤的养母
疼痛 说不定是一个真实的故事 在盐阜平原发生
大把的盐粒从天空撒落,许多的芦苇和荻花说
她衣衫褴褛从东北来是曾走过这片盐碱地上的一条河流
疼痛 是相继意外的死亡的三只不幸的丹顶鹤的鸣叫
简单的语言:春天请把鹤舍打扫干净,鹤儿不能再走丢
她有一个全国小朋友熟悉的名字叫《灰惊鸟》
疼痛 是北国的雪花在盐碱地短时间地发芽 生根
是一个哑巴或瞎子 一个没有血肉的木头人在装聋作哑
复堆河里闭目塞听看不见一个姑娘溺水无力的死亡
疼痛 是刚刚新砌的一座纪念馆或一座雕像感人肺腑
是九天之上的鹤唳,像白天鹅黎明贪玩后的伤心的泪水
正擦亮一位23岁东北姑娘徐秀娟遥望未来朴素的眼睛
疼痛 如果栖居在盐碱地的芦苇和荻花里 坚强和韧性
一定来自于你齐齐哈尔姑娘嘴角的微笑 你和复堆河的幸福
更像一株屹立在苏北平原的饱经风霜的苦楝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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