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的笛声，如此的凄切
一腔不平之气，发出悲愤的嘶鸣
控诉或者无奈，气流的漩涡
进入刚直的竹子孔洞，如诉似泣的嗓音
迥然不同的表达的两面

我听见竹林的啸声，从山坡
滚下来，我仔细倾听
那一鼓作气的力竭和断续的空白
竹，洞若观火。死亡
转换成新的创造，完美的乐器

笛，润滑的皮肤下，我看见
丝质的纤维若隐若现
即便燃烧殆尽，也只有
黑的碳，而不是白的灰
它继承竹的本性:宁可破裂
也不可弯曲

这就是脊梁的秉性
存在与毁灭，尊严与屈辱
符合刚正不阿的品质。那层白色的薄膜
准确地把握气息的走向
而我无法控制命运——
疼痛自己承受，弯折也自己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