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一根长绳把老母羊縻好
放羊的老人便躺在草地上看天空
这个姿势他已经保持了五十四年
什么牧羊犬，什么牧羊鞭，他知道
简单的事物才能让云朵飘飘
那年他一十七，毛胡子像刚钻出来的草
父亲摆一摆手，说这片草地才属于他
如今他七十一，两边的云朵低低
儿孙自有儿孙福，何必多言一句不
白云是重复的，青草是重复的
日子也是。不远处的炊烟起了
那是一朵有味道的云
贴油馍的锅门前
老伴挑起旺火棍，平静如餍
羊儿们咩咩，把老人縻的好好
说着就要往家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