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善如水

太阳被黄梅天的雨云遮住
下山的仪式照常
你看不见我也没看到
天渐渐的黑了

众鸟叽叽呱呱忙着归巢
有一只鸟站在跨河的电缆上迟迟不去
鸣叫声一声比一声凄沥凄凉
我不想用凄美一词

忽然群鸟似乎听到了命令一致闭嘴
河面如音槽，响彻一只鸟的悲鸣
她在呼唤爱侣抑或儿女不得而知
鸟们的集体禁声使一只鸟的声音
传得很远很远

很远很远的地方离她很近
假如翅膀还在

众鸟的善意使她不致被某一声
似是而非的声音迷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