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的纸船

邹国文
母亲去世一年多了
夜里多次梦见她
闲暇日我整理书柜
无意间发现几只精致的纸船
那是七年前母亲在长沙小住期间
她为我孙子她的曾孙做的玩具
母亲心灵手巧
轮船、飞机、千纸鹤......
曾孙要的玩具她都能折
母亲像一个魔术师
给孩子展现一个梦幻多彩的世界
满足了孩子的好奇心
三十多年前
母亲为她的孙子孙女们折纸船
“弯弯的月儿小小的船
小小的船儿两头尖”
纸船满载着温暖和爱意
让孩子们度过了快乐的童年
母亲陪着她的孙子孙女
数星星讲故事
纸玩具给孩子插上想象的翅膀
带着他们去探索奥秘的天空
傲游神奇的宇宙
六十多年前
母亲在村幼儿园当老师
上课的时候
母亲为孩子们折纸船
放学回到家里
母亲为他的儿女们折纸船
在孩子们幼小的心灵里
种下一颗梦想的种子
让我他们隔着大山
看到了外面精彩的生活
......
如今，母亲走了
祖孙三代人再也看不见
她老人家为我们折纸船
母亲坐着她自己做的纸船
去到很远很远的地方
纸船漏水触礁了吗
怎么不见母亲回来
今年清明节祭扫
我带着母亲折的精美纸船

在母亲墓碑前烧了
纸船一定知道我们的心思
它满载着儿孙们的思念
去跟她老人家问安
我期盼母亲坐着她心爱的纸船
游进我们的梦里
走进我们的灵魂
2023 年 6 月写于长沙 
2024年 6 月改于长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