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湾城三期8栋前的蓝花楹
开出无谓的第一支
慢性的切面塑造它停顿的形体。

一种予人安慰的部署在小朵朵间降临
诞生幸福的瞬间，也不过是
顺从这个巧妙的开始
织入它存在时，未被收容，也未被排除的意义。

你记得
Ellen Sheidlin那副单人肖像画里挤满了人
创作时，她以彩色的弹簧牵引他们
像融入水滴里的重力，掌控平衡
直到他们散开。成为碎片。

这和蓝花楹的开放技术大不相同：
它们服役于使命、风景，放弃理性
无可挽回地涌入想象的枝头。

如果你注视它，你会注视到它们美妙的秩序
每一支都滴落蓝色的芬芳，意志消退仍谦恭地送出祝福。

时间之树，只会进化出莽莽森林
而不是第二个侧影。
它们之间弥散的钟声仍在鸣响
随便将一些语言截停
订立的一瞬，其实也是永恒。

你听到了吗？
具体的一次爱正抚触这空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