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春阳气转，雨水沿河边
住河套的老尤开始溜河了
晨雾弥漫，风不再刺骨的冷
有鱼偶尔浮于冰水中
河沿儿开始融化

河面上依然白雪覆盖
苍白如昨夜的梦，已模糊不清
一生如雪，孑然一身，索然无味
与河相伴，与风相伴
鱼儿鸟儿塔头乌拉草
寒冬的暴雪呜咽夏夜里的纸烟明明灭灭

偶有人来，熟悉的陌生的
用河水炖一锅鲶鱼粥
一壶小烧烫过
不咸不淡的几句闲话
咿呀呀几声桨声送过河去

七九河开，八九雁来
嘎嘎雁叫声扯动老尤的目光，瞭向天空
一会排成个一字，一会排成个人字
小时的识字课本上有这话
而真正的认识，是在天上
在这空远的呼兰河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