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每说一句废话，脚下的尘土就多一些
我说话，那些尘埃也在说话
我激起它们说话的欲望
我缄默，它们也静好
这时，言语离我最近，就要冲出口
一只敏捷的豹子就要吃掉眼前的猎物
我还是狠狠地用一口唾液
把它怼了回去：回你的老巢研究语言
在内部咀嚼每个词，磨砺你的牙齿
雪亮、尖锐的牙齿，与词斗争的牙齿，而非对象
于是，我走向人群，山野检验研磨的成果
那只豹只剩牙齿，三颗、两颗、一颗
以至于无有。人群无讶异，山野也无惨叫
是什么封住我的口，是什么掩埋了那只豹子？
显然，是过多的词，与之共振产生的尘埃
它们比口水来得迅疾，凶猛
悄无声息……
我不为那只死去豹悲歌，只为词不成语言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