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月亮上面有谷堆
旁边是锄头
一个在月亮上的人
像乡下的母亲在喂鸡
二十五年前,跑了的太阳旁
引来了一片云
撞向了本土的云
一片是恶臭的泥土
一片是母亲
那一夜月亮一开始近视
瓦片和烟囱,还有喂鸡的盆
那一杆铁秤压了千斤
篱笆开始长高
高中的路啊变成了恶臭的泥土
母亲在路上溺死,喂了牲口
半个知识分子在第二天进化
一个油渍的裙子
把母亲绑在那里,那片泥土上
我和月亮看不见
皱巴巴的票子和书
做了肉体交易
在这片片房子里,到底谁是说客,谁在把门啊
在这片片的云上,到底谁是凶手,谁在捡漏
我还没有出生,那是白天
我们没有证人,其它的证人同那个二十五年前的母亲一溺死
这是他的第二个罪件啊
它是栅栏里的畜生,它是油灯,它是大勺,它是云,它是太阳啊
我们杀不死它,因为谁都会是凶手,像浪潮
它们杀死了满是理想的母亲,还有母亲的母亲
它们有好多的凶杀案埋在泥土下面,恶臭
传染土地
它们作恶多端,它们无处不在
它们有刀子,夹子,筷子的武器,杀死了理想,杀死了好多个理想主义者的母亲
天黑了,醋酸的雨
我问母亲
那是不是你的理想
母亲说
这是土地和土地下面的养料
它们却杀不死我
它们杀不死月的独自
只有月亮上还有金黄的谷难,还是湿软的黑色的泥土啊
还有祥和的村庄
还有清澈的人,还有知识分子们的法律
我却不得不逃向那里
尽管我的母亲不再是一个理想主义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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