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个山南的小院
矮土墙上住满仙人掌
门前的沙果树不仅开花结果，还会掉虫子
会变蝴蝶的那种

红砖灰瓦可落麻雀燕子
或日月星辰
窗可开26度角，风雨能进来
但不会把我病倒
家具很少但有厨房灶台
好让春天随意点的油菜、云豆、茄瓜
陆续端上桌

对，还要有套桌椅，供我
把少年青年中年一一铺开
然后随意捡一页情节，润色
或只字不改

至于石榴或枸杞树，是夏天乘凉的
午时花和夜来香是帮忙记时间的
而大丽菊，秋天能开出牡丹的架势

冬天，我要一个箩筐
一根绳子一把米，捉些鸟雀陪我
数雪上的阳光、夜空的星
或窗下的冰凌

夜晚，要永远留一盏灯
让夜行的人可以看见
也让关心我的人知道

我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