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别说话，
我总感觉我不是世界的一部分。
我是一片春天的落叶
慢慢飘落，然后独自腐烂。
我曾以为这里是美好的，
我曾以为善良是值得被歌颂的，
我曾以为人心是值得夸赞的。
我曾以为勇气可嘉，
直到跨上高台，落在井里，
才知道我所以为的都是虚妄。
人们从来不会关注一片叶子的死活，
他们应该只会钦羡花瓣，
呵，多么悲怆，
乌合之众只会戏看世界上的无力。
理想国的笑话不会实现，
乌托邦不过是虚假的故事，
雅典的愚者哪会理解苏格拉底的正义，
洞穴里的奴隶看不到天空。
我穿行千年，试图与你们共振，
泊拉图和苏格拉底，
用言语去穿越无语的人境。
就像，梦里的蝴蝶和月亮下的江水，
我曾以为那只是蝴蝶和江水，
直到我的眼睛闭上，
思想打湿地面。
蝴蝶飞来，江水流去，我在夜里
被庄周和张若虚曾经淋过的暴雨打湿。
我听见鸟叫，听见蝉鸣，
听见树叶沙沙作响，
听见不同的心脏和灵魂的声音。
这是孤苦无依者的信仰，
也是心存善念者的哀悼。
这是我的琴，弹奏着断章。